我又来了,我又回来了,什么都要加个“又”字,因为我又被人扔掉了,像一只猫,十个小时以前他还温柔的摸着我的头说:“不要任性,要乖。”十个小时以后他恶狠狠的指着我的鼻子大喊:“滚出去,我不要你了!”昨晚我很没出息的把眼睛哭肿了,今天早上我发短信告诉我弟弟和七月他不要我了,可恶的是他们都不信!?今早起床以后我就没再哭,就像九年前爷爷断气一样,我起床撩起布帘,看见泣不成声的奶奶,然后回到床上继续睡到天亮,起床后面无表情的给已经盖上白布的爷爷磕了三个头,然后戴上黑纱去学校上课,几乎所有的人都觉得我冷血,因为换作普通的小孩,可能早就哭得不行了,我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今天我很开心的跟寝室的同学开玩笑,木子也以为我是在骗她,直到我给她看我肿得像胡桃的双眼,我的反应让一切人感到不安,他们都认为失恋要哭才是正常,就想我最亲爱的爷爷死掉了,我应该哭才算正常,可是我真的哭不出来了,逼我哭也没有任何意义,我去把买给他的play boy的皮带寄给他,邮局的人在看见我填的保价金额后奇怪的问了一句:“皮带有这么值钱吗?”我和木子笑她没见过世面。昨晚上,我想拿起手机告诉他我爱他。最后还是认为,决绝一些比较好,他既然认为我是他的负担,既然他无法保护我无法成为一个男人,既然他不能像男人一样给他的女人最起码的一点点幸福并且把它当成负担,那我还是做得决绝一些比较好吧,宁可让他以为我已经不爱他了,所以不再哀求挽留他,也不要让他带着我的爱走向自由,这样他一定会很痛苦,因为到了现在我还是坚持相信他还爱我,只是感觉到劳累而离开。就像那些认识他和我的人所说的,他是个心理年龄比我小的孩子,虽然他死都不承认这一点,他所需要的是理解他爱护他照顾他像他母亲一样的女人,而我需要的是能保护我让我不再强打起精神坚强的男人,殊途不可同归,两年了,他到现在还不记得我曾经念给他听的那首词
我在长江头,君在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何时休,此恨何时已,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或许某天,他端起满杯的水,会想到,这股水几天、几小时前,曾在我脚边流过,我并不属于长江,我之所以来到江边与他共饮一江之水,只是为了他……
我终究还是做了无根的叶草,只是比自己预料的早了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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