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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乾坤(中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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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2-6 08:24: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楔 子

多年前的那天晚上,没有人想象得到,我正在经历的那一场生死搏斗有多惊险!那是一场三亿多同类之间的近身肉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只能算是个幸存者,不算胜利者,直到打赢了当时另外的一个幸存者,我才感觉自己有点像胜利者,可后来......我坐牢了,一坐就是十个月。

在我刑满出狱的时候,我看见一个全身穿白色衣服的蒙面女人,手拿着一把十分锋利的剪刀,小心翼翼地把系在我肚脐上的那条“锁链”剪断了,于是我自由了。我感激地看着她,想说些谢谢之类的话,可最后我只“吖”了一声,就没再说什么了;不过,当时我暗暗发誓,我这辈子最喜欢的颜色一定要是白色。

没过多久,我的救命恩人好象跟我的屁股有仇那样,拼命地拍打着它,仿佛我不哭她就很担心似的。不久,我屁股的神经极速地把疼痛的信息传送到大脑,我便如她所愿,用力地大哭大叫起来。

就在我啕嚎大哭的时候,监狱长来了,我认得她的声音。在过去的十个月之内,她总是警告我别乱动,别提早出来等等。

之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她把我抱了过去,轻声地说:“来,妈妈抱抱。”这时候,我才发现监狱长原来长得挺友善的,只是有个奇怪的名字--妈妈。

自从那天开始,监狱长便把我带回家了。离开医院的那天,监狱长身旁簇拥着很多随从,后来我一一知道了他们的名字:爷爷,奶奶,公公,婆婆,伯伯,叔叔,姑姑,姨姨......还有一个叫爸爸的,听说是副监狱长。

自从住进了监狱长的家里,我开始受到莫名其妙的压迫。他们从来不给我饭吃,却不让我饿死,只给我喝些白色流质的东西,所以吃不饱的我经常在半夜里觉得自己很可怜,便大哭大叫起来,报复性地把他们吵醒。更奇怪的事发生了,他们醒了之后没有用刑,最多只是把我抱起来,摇晃着我的身子,口中念念有词,好象是些催眠的咒语,因为不久我就不醒人事了。

接着的几个月下来,我发现他们变得更古怪了。原来他们喜欢我叫他们的名字,经常你一句、我一句地说:“叫爸爸,叫妈妈!”我随便地叫一两声,会让他们高兴得不得了,他们是疯了吗?我心里其实很害怕......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我终于弄清楚了监狱长、副监狱长,还有“随从”们跟我之间的关系了。接着我又懂得了更多人与人之间复杂的关系,并拓展出更多的关系。

在错综复杂的人际网络穿梭,你总会遇到一些人,发生一些事。而性格决定命运这个说法自有其道理的,因为你的性格会影响你的人际网络群。

什么是人际网络群?你所认识的人及他们所认识的人,和在有限的预测范围内,你的性格决定你将会遇到并有认识机会的人,加起来就是你的人际网络群。你的一个想法,一个决定,一句说话,一个做法都跟你的性格有直接关系,而这些都会影响到你的人际网络群,以至以后会发生一些事,这些你遇到的事,统称为命运。

你不会想象到你的性格和人际网络群之间有什么联系,我也不能回答你,但有时没有答案的东西,并不代表不存在。就象你无法理解冥冥中自有定数这句话,而潜意识里却往往是深信不疑的。你可能会说,可是人的性格及其人际网络群都存在着变数的啊!虽然如此,细想之下便不难发现此变数跟性格决定命运这句话其实是不相驳的。

但人的性格是怎样形成的呢?是天生注定的呢?还是后天培养的呢?其实,天生注定了一小部分,其余都是后天培养的。从小到大,我经常都问自己,到底我的性格是怎么样的呢?小的时候,我觉得我还能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有一点眉目,可是越长大,越发现很难为自己的性格下定义。就好象从海边走向海面,海水越来越深。

我小时侯记性特好,很多感觉,很多心情,都能悄悄地藏在潜意识里,等长大了之后,它们就又悄悄地走出来了。

我生下来之后,就好象对身边所发生的事有特别清晰的感觉,而这种功能,我相信大部分的人都是没有的。仿佛事情是在我脑细胞的控制下发生的,事情的发展方向,一般都在我预料之内,这是有点奇怪,但宇宙那么大,不发生些奇怪的事反而更奇怪。

我妈妈后来告诉我,在我出生5、6月之后,我已经会讲话了,比正常的小孩要早,但走路却是要等到1岁之后才学会。而在学会了走路之后,妈妈也不会担心我会跑丢,因为我很乖,即使妈妈把我放在饭桌上,然后出去大半天,回来之后,我还是会很安稳地坐在饭桌上保持原来的姿势。

不久,爸爸就教我背很多唐诗,虽然不明白唐诗里的意思,但由于记性很好,所以很多都背下来了。后来读书的时候对古文语言的理解特别好,我相信这跟背唐诗是有一定联系的。但其实我不太喜欢爸爸,他只是教我背一些死板的东西,又不加以说明,让我觉得背唐诗是一种任务,我感到越来越没有兴趣了。

妈妈则不同,一有时间就带我到公园去玩,以前的公园比较接近大自然,没有什么人工修饰。我还很清楚地记得,当时花草树木带给我的各种感觉;但那些感觉的区别,我无法用语言去表达出来。

它们有一个共通点,都让我对感觉有了很特别的印记。小时候有一个画面我很深刻,到多年后还能记得很清楚:那是一段山路上的阶梯,小小的我在妈妈的陪同下坐在上面。天阴阴的,我自己在静静地发呆,周围的环境也静静的,路上没有其他的路人。路边不知名的树上长了很多紫色的小花,在绿叶的包围下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而远方连绵起伏的山峦让我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渺小。我觉得是妈妈教会了我去体会感觉的,但妈妈没有告诉我怎么去表达,直到后来长大了之后,我才慢慢懂得。

妈妈也经常会讲很多故事给我听,有寓言,有童话,有名人事迹等等,讲完还很详细地告诉我故事所表达的道理,并嘱咐我要怎么去注意一个故事的重点。如果妈妈不小心重复了故事的内容,我就会马上告诉她:“妈妈,这个故事已经听过了。”“听过了?谁跟你讲的啊?” “你呀……”

我对周围的人也很敏感,我能够从他们的言行中辨识到他们的为人,或许你觉得这不是什么高明的能力,但对于一个小孩来说,有这样的能力其实是不容易的。我不知道当时我是遵循什么途径,我只知道是感觉告诉我的。

还有一些特别的事,我不知道别人有没有发生过。是这样的,我在妈妈身边看电视,她就剥花生,准备用花生作配料熬汤。过了一段时间,妈妈走开了,花生已经剥了不少,这时候感觉告诉我很确切的数字,是56颗;于是我就数一数玻璃碟里面花生的数目,果然就是56颗。

在小时候,我就立志要当好人了,电视在很大的程度上帮了忙。因为每次从电视出现的好人,一般都长得挺顺眼的,而坏人却离不开丑恶的嘴脸,这就是我要当好人的主要原因。我从小便喜欢看电视,还喜欢学着演戏,那时经常幻想自己被机枪狂扫,最后身体在一轮有节奏的乱抖之后,重重跌倒在沙发里装死,我的模仿能力是这样被开发的。

我天生好斗。读学前班的时候,男生一般都很喜欢打架,每次下课后,立刻分为两派,没为着什么目的,就为了满足自己的杀伤欲,便打了起来。虽然拳脚无眼,但由于力气不大的关系,所以打着了也不会很痛,可还是也有些男孩经不起这种打斗的场面。当时有个叫小关的男孩为了逃避打架,下课了之后佯装肚子疼,最后被大家硬拉到外面加入战团,我还记得他当时痛苦加无奈的表情。由于从小便得到磨练,我的胆量其实是不小的。

相对于其他同学来说,我的思想算比较早熟了,请容许我很不好意思低说出来,因为我发现自己喜欢了班上三个女孩,她们的名字里都有一个“仪”字,没错,是三个,我是贪心了点,所以要很不好意思低说出来。

但那种喜欢只是一种好感而已,一点都不深,所以只是比较早熟,而不是熟透。更奇怪的是,我觉得自己有喜欢的感觉仅仅是因为她们名字里的仪字而已,而不是对她们三个有兴趣。为什么会这样呢?我自己也说不出来。

以上说了那么多,对我小时侯的性格有了大概的了解了吧!没有??很好,反正我准备作个总结:聪明-虽然觉得背唐诗无聊,但为免有血光之灾,还是硬背下来;勇敢--下课打群架,有最活跃的表现;记忆力好--记得学前班喜欢过三个女孩而不是十个;模仿能力强--装死;天真活泼——装死装得自以为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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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2-6 09:31:00 | 显示全部楼层

啊,扮猪哥哥回来啦,最喜欢你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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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2-6 09:39:00 | 显示全部楼层

文章未完。何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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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2-6 13:41:00 | 显示全部楼层
有点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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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2-6 21:12:00 | 显示全部楼层

你之前传完了没过几天就看完了,,,,,,读后感就是把我瘾钩起来了~~然后就结尾了.......什么时候写超长篇啊~~~~[em02][em02][em02][em02][em02]

我可是你的忠实读者啊~~~~猪猪什么时候到北京来开个读者见面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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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2-6 21:17:00 | 显示全部楼层
天哪~扮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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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2-6 21:20:00 | 显示全部楼层
真正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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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7 09:49: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章 相遇

科:“怪人,你今天收拾了几个?”

我:“比你多。”

科:“胡扯!你怎么知道我收拾了几个?”

我:“总之比你多。”

科:“切,不理你这耍无赖的家伙!”

我:“总之比你多。”

科:……

我:……

科:“你哪里被打到了?”

我:“裆部,不是很疼。”

科:“哦,可你在冒冷汗呀!”

我:“今天天气很热!”

科:“怪人果然是怪人。”

我:“你是病人。”

科:“我是科学家,专门研究怪人。”

我:“我不是医生,医治不了你。”

科:“你这个有病的怪人!”

我:“如果我是怪人,你就是病人。”

以上那个叫科的,是我读学前班时的“战友”,也是我的死党。其实我不是什么怪人,我姓高,爸爸给了一个我挺欣赏的名字,叫仁,对,我就是高仁。科叫我怪人的理由其实不成理由,是因为有一次打乒乓球的时候,他发现大家都用右手拿球拍,而只有我一个人是用左手的

没错,上面是我们在“战后”的对话,我和他从学前班到小学都是同学,感情非常好。而打群架的习惯我们从学前班保留下来,一直到小学五年级,只是战斗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

而五年级之后,我们不再打群架了,因为经常打群架也是会闷的,于是我们换了种形式,把行动升级。无论从形式上及思想上,都能体现出一种进步。现在在下课后大家不再分为两派,而是合为整体,集中战斗力,挑选出一个目标(例如小关),然后大伙从各方位包围他……你想象一下:蚂蚁多可以包围一只大象,更何况被我们包围的只不过是一只比我们还弱小的蚂蚁。

只是包围吗?当然不是,包围之后就是动手把他抬到操场下面的旗杆下,合力把他的手脚分开(这部分工作难度最大,因为反抗得最激烈),但一只弱小的蚂蚁怎么能反抗一大群凶悍的蚂蚁呢?因为在之前反抗的时候小关已经几乎用光了气力,所以我们很容易就做到了以下的动作,也是最重点的动作。首先把他双腿往两边拉开,再把他身体的中轴线往旗杆方向推移,直到中轴线跟旗杆紧紧地重合在一起,然后小关的身体就在大家的通力合作之下,跟旗杆磨合着,完成着一组一组跟旗杆平行的移动,美其名曰:“小刀锯大树。”

没错,这个行动是有点变态,我在为大伙出这分微力的时候也不禁感到羞耻,所以在整个过程中,我和科都是用红领巾蒙着脸的,没那么容易被别人发现。

有一次科突然很感叹地对我说:“小关其实脾气挺好的,经常成为大家围攻的目标都没有发过脾气。”

我:“那当然啦,他知道我们是闹着玩的嘛,这代表他受欢迎,你是不是也想跟他一样受欢迎?”

科:“不如我们以后保护他吧?”

我:“好,反正我也有这样欲望。”

于是,从第二天开始,小关便没有再成为大家围攻的对象了。我、科、小关三个人逐渐成为了很好很好的朋友。

我们三个人住的地方都很接近,于是,三个人一起上学,三个人一起放学。

和小关相处得久了,我跟科才发现小关原来是个挺有意思的朋友。小关的样子是很儒雅的,十足一个小码的书生,很乖很乖那种,有女生缘。我和科则不同,看起来就有点象野孩子,头发都不愿剪掉,行为粗鲁,只跟男生玩,经常恶作剧,可能是样子比较象样,所以我们俩在学校也有不少女支持者。

别看小关样子书生,脑子里却有很多戏弄人的点子,但他比较胆小,所以虽然很多恶作剧都是他策划的,但凶手全是我和科。为了表示三个人一条心,行动的时候,小关会帮忙把把风。

还记得有一次我们三个人买了些拉炮,商量着怎么玩。小关则提议趁午休的时候,教师室没人,把拉炮绑在教师室门后。于是我和科照办,把风的仍然是小关。任务完毕之后,我们三个就回到课室,等待着听下午第一个上班老师的尖叫。结果老师的尖叫没听到,却是我们三个人被罚站在课室外沉默了一堂课,原因是有人向老师告密,为了保证告密的人不被灭口,老师坚决不回答到底是谁告诉他的。

告密的人原本只揭发了我跟科,小关则不用受罚。直到小关在老师跟同学的惊讶中走出了课室门口的时候,我才发现小关比我想象中要勇敢得多。于是那一堂课,我们在课室门口一起沉默,笑着沉默。

一次周末,我们决定去小关家里玩。他家是一栋三层高的房子,小关的爷爷奶奶住第一层,爸爸妈妈住第二层,他住三楼。而楼层的布置是这样的,第一层楼里都下了窗帘,光线比较少,一系列红木的摆设,古色古香。在红木大组合柜左上方,设了个神台,里面放着个佛像,前面放了些水果,可能是每天都烧香,房子里弥漫着一股香味,让我感觉到一种专属于佛教的安宁。

从大厅后,厨房边的楼梯直上,就是小关爸爸妈妈住的地方,我们匆匆而上,没多留意,只觉得布置得挺华丽的。

在小关的房间墙上,有很多动画人物的海报,我们不觉得奇怪;在小关书桌上有很多漫画书,我们不觉得奇怪;但最让我们感到奇怪的是,小关在房间里养了一群小鸭子,而且都是有名字的。有叫爸爸的,有叫妈妈的,有叫爷爷的,有叫奶奶的,连叫小关的都有,那么当然还有高仁和俭科了。接着我和科听到一个象是女孩子的名字,叫海仪。我马上问道:“海仪是谁?”

这时候小关看起来有点不好意思,支支吾吾的。科马上就大声说:“海仪肯定是你喜欢的女孩。”小关虽然怎么都不肯承认,但从他的反应看来,海仪的确是他喜欢的女孩。

我在一旁不作声,我在推敲为什么当我听到海仪这两个字之后,心里会泛起了波澜;当我觉得海仪是小关喜欢的女孩的时候,我心里更是怪怪的。

后来我跟科问小关是不是很喜欢鸭子,为什么养鸭子不养小鸡的时候,小关是这样回答我们的:“有一晚,我梦见自己被一大群人形大小的老鼠追,要抓住他玩“小刀锯大树”,于是便拼命地逃跑,跑着跑着,竟然进了个死胡同,真是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情况十分危急。眼看着巨鼠们向我逐渐逼近,感觉将命不久矣之际,突然两只比老鼠还要巨大的鸭子从天而降,把我救了。我醒来之后对那两位鸭神救命之情倍感激动,于是以后对鸭子也非常爱护,所以后来便养起小鸭子来了。”

听完故事后,过了几十秒,我和科才猛然醒觉小关其实在讽刺我俩是鸭子,于是就把他翻身按在地上,合力拉开其双腿,把书桌的脚当作操场的旗杆,帮助小关的身体进行平行推移的动作。小关在多位海报漫画人物的注视下,惊恐地反抗着、尖叫着……

我们三兄弟是没有秘密的朋友,至少他们对我没有秘密,但我没告诉他们,那天离开小关家的时候,我连海仪的名字也带走了。

你们可能不知道,我虽然顽皮,但书是读得不错的。名列前茅不是我的目标,因为我一直都是全级学习成绩最好的人,科和小关的学习成绩也是很好的。还有一年多就小学毕业了,光华中学是全国的重点中学,也是我们三个想去的学校。

等到毕业考试结束后,我们都离开了母校,去向未明。

而我在梦中获得了一些可能是预兆的预兆,很奇怪的预兆。我梦见我、科和小关三人,到光华中学附近的海滩游泳,阳光灿烂。突然,一只奇怪的大鸟从天空飞过,发出了一声悲鸣,接着风云变色,海浪开始铺天盖地涌起。我们三个人很惊慌,不知所措,想往岸边的方向游去。整个海面疯狂起来,巨大的海浪声淹没了我们的呼喊,风也越刮越猛,让海中的我们感到异常冰冷,再看看天色,阴暗得吓人,仿佛天地间只剩下我们三个在翻腾的海涛中打滚,那种孤独惊恐的感觉让人心酸得想哭。就在这时候,我大声地问了一句:“这是什么海?”

接着听到了小关的回答:“仪海。”

再接着,我就从梦中醒来,心脏久久还在为刚才的情景带来激烈的悸动。

后来,我们三人都接到了光华中学的录取通知书,这一直都在我意料之中。有天,小关告诉我跟科,刚好海仪也考上了光华中学了。说起海仪,我又想起了那个梦。

科:“那你就可以跟她朝夕相对了。”科对小关说。

小关:“那又怎么样?我跟你们俩不也朝夕相对吗?”

我:“你看你看,海仪可以跟我们比,那在小关心目中的地位肯定很高啦。”科在旁边附和着。

接着小关又在预料中不好意思起来。

我暗自在想,终于有机会见一见海仪了,心里渐渐涌起一股波动;而另一方面,好象也有一种力量去压制这股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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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7 09:50:00 | 显示全部楼层

开学了,光华中学真不愧为全国重点的中学,比平常的中学足足大了十多倍。有4个正规的足球场,无数个篮球场,一个很大的游泳馆,树木覆盖率是占学校的十分之五,学生礼堂有广孝寺那么大,从宿舍骑车到教学楼差不多要十分钟。我们三个站在教学楼前的广场中间,阳光把眼前这一大片水泥地照得发白,柔和的风伴着干爽的空气,再看着这辽阔的校区,心里的澎湃,绝不是一个“爽”字就可以形容得了的。后来当得知我们三人都是分配在同一个班的时候,我看到科跟小关的脸上都出现了个“爽”字,他们俩说我脸上也有。

开学了几天,一切顺利,就是还没有见到海仪。听小关说她是在(7)班,而我们三个在(1)班。不过我有很强烈的感觉,我在不久的时间内就可以见到她的了,但我万万没有想到,认识她之后,我的命运竟有翻天覆地的转变。

我曾经问过小关,海仪是个怎么样的女孩。我很认真地听着,然后我就从小关的口中得知了关于海仪的大概。海仪姓陈,陈家跟小关家是世交,他们从小时侯就认识的了。海仪的妈妈是韩国人,爸爸是中国人,所以海仪有韩国的血统。

小关还说海仪的妈妈武功很厉害,海仪从小就跟妈妈学习跆拳道,听说身手也不错,不过没亲眼看过。

然后,小关说海仪是个心地很好的女孩,我叫小关举例,小关对我说如果有一天见到海仪,就知道他所言非虚了。

就根据这些仅有的信息,我脑海里海仪的形象从无限的幻想进展为大概的雏形。我仿佛看到了她矫健的身手,美丽的身段,友善的态度,以及温柔的语气,只不过,当焦点对准她的脸孔的时候,却是一片模糊。我不想让自己的幻想给她既定脸孔,何况她的美丽可能超越我的想象。再说样子在我来说并不重要,我的要求只要顺眼就可以了,美丽不是最主要的标准,最重要的条件还是内涵。

一个女孩的美丽是有期限的,听说女孩最美丽的时间就是16-25岁,如果你以漂亮的面孔为追求的首要条件,为了得到美女而舍弃了对她的其他要求,即使得到了,充其量也只是快乐9年的时间。你为了那个美丽的面孔可能要百般迁就,顺从,被控制,没有自由,忍受她的不成熟,任意妄为,目中无人,看不起你对你象佣人般使唤等等,你觉得值得吗?如果你觉得值得那也没什么,只是我们价值观不同而已,我始终觉得内涵才是恒久的追求。

是我想得太多了吗?为什么我一开始假设海仪是个有内涵的女孩呢?我在让自己喜欢她?这样不公平,我都还没认识她,怎么能先入为主呢?对,保持平常心,保持平常心去看待她。

接着,我又想起了小关在说到海仪的时候,经常性会出现的表情,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我不禁感到内疚,他是我的好兄弟,我怎么能让他受伤呢?如果让他伤透了心,那即使能跟海仪一起都会变得没有意思的,只要小关能够幸福,我得不到海仪也会甘心,世上有那么多女孩,我何必选一个危险的呢?我的确想得太多了,为什么我会想得那么多呢?是因为那个梦?还是因为现在是青春期?这时候,收音机碰巧响起了一阵无奈的歌声:一边是友情,一边是爱情,左右都不是为难了自己……

在接着下来的一个星期内,我还是没有见到海仪,但仿佛对海仪的兴趣减弱了,这样也好,我的内疚也会减轻一点,心情也会平静一点。暖和的清风吹起了盖住我耳朵的长发,用它那抑扬的语气,悄悄地在我耳边附和着;和阳光暖风的对话,让我嘴角不禁轻轻上扬,心里说了句:“真是个美好的星期天。”

在光华中学读书的学生都是寄宿的,只有星期六、日可以回家。平时,我和科,还有小关三个人住一个房间;这个星期五放学后,他们俩都回家去了。因为家里装修,我就留在宿舍了。

到了星期六、日,平时热闹的学校突然变得静悄悄的,活象一座森森的古堡。

周末留在学校的人不多,都是些住得很远的学生,他们大概一个月才回家一两次。星期六早上,我在温暖的被窝中安静地醒来,窗外传来了阵阵鸟儿的鸣叫,清脆动人,层次分明,为早晨增添了不少爽朗的气氛。我在被子轻柔的包围下,挣扎着伸了个懒腰,突然觉得能这么快就适应了寄宿的生活,舒适的住宿环境帮了不少忙。

刷过牙,洗了脸之后,我坐木筐窗台下的饭桌旁,边看着窗外的细叶榕,边吃着面包,手上和脸上还留着刚才清水带来的冰凉感觉。

吃着吃着,我忽地傻笑起来,因为小关有时候真的是很逗,我想起了他的趣事。

那次晚上,我们三个人肚子饿了,于是打电话叫了外卖。十分钟后,外卖送到了,服务员在楼下的舍监室打电话上来,是小关接的电话。挂线之后,高兴地喊:“外卖来啦,吃东西罗!”说完竟一蹦一跳地直往厕所里奔。我跟科一脸愕然地对望着,几秒钟后,房间里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笑声。我和科都笑得快不行了。

还有一次,在早上起床之后,事发地点是厕所,我在准备刷牙,科在洗脸。我当时由衷地发出了一句感叹:“哇,怎么会那么粗的呢?”科接着附和:“啊?真的好粗啊!”这时候正在旁边小便的小关,低头看了一眼,脸上不禁露出了自豪的笑容(我想当时的他肯定有种轻飘飘的感觉),可是,等到他抬起头看到我手上拿着他新买的,特大装的高露秸牙膏的时候,那自豪的笑容被扭曲成一种无奈的表情,又让我和科的肚子痉挛多一次。

来了学校一个多星期了,还没好好地在校区里走走,本着这个心态,我打算在学校里打个圈。离开了宿舍,我沿着林荫小道往大树林的方向走去。

学校的分布是这样的,从学校大门进来,有一个湖,湖水碧绿碧绿的,湖面托着不少青绿的浮萍,湖里不时有一连串的泡泡往上冒,这是小鱼们的杰作。横跨湖的中间有一条石拱桥,过了桥,往前走就是教学楼了。

从门口到教学楼大概几十米远的距离。那一栋白色外墙,从青青草坪拔地而起的,就是教学楼,也就是我们上课的地方。跟周围的大树相比,教学楼显得雄伟。平时,我们站在大楼的走廊往下看,就可以俯瞰学校外面的景物。

教学楼的另一面,就是空旷的大广场。置身广场中间,环视四周,我又有渺小的感觉了。我想这里要是整整齐齐地排列满剑利装戎的士兵,真有雄霸天下的气势。

广场继续向前就是学生礼堂,据说礼堂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从其古老的外观就可以知道。班驳的砖墙,红漆绿瓦,顶部的中间,有一颗硕大的朱红色圆球,活象一座久远的寺庙,只是欠了香雾飘渺的氛围而已。

在大广场左右两边都是体育场,体育场里有分布着足球场、篮球场。而游泳馆则在右手边的体育场内。沿着左边体育场旁的林荫小道往前走,就是地理园;沿着右边体育场旁的青石板路往前,则是植物园。植物园比地理园大两倍,里面还有个小湖,湖中心有个跟礼堂同样历史的小亭。

这个小亭叫湖心亭。关于湖心亭,有一段故事。

话说清朝的时候,当时这里不是学堂,而是城郊的一处。当时有位穷书生跟一个富家小姐真心相爱,在封建角度的影响下,小姐的爹极力反对,还很快地择日帮她定了婚,新郎是同城的富家子弟,姓黄。小姐坚决不从,在出嫁当日逃了出来,与书生一起怀着绝望的心情,在城郊双双投湖自尽。后来,小姐的未婚夫,就是那黄姓的富家子弟,心肠也很好,找人在湖中间建了湖心亭,以纪念那对自尽的情侣。

虽然这是个传说,但在人们的观念中留下了死过人的痕迹,所以平时都没有什么人会到植物园闲逛,即使在植物园里闲逛,也铁定不会走近湖心亭。有一次,我跟科他们三个人走进植物园那边,就感到那里非常冰冷,而且阴风阵阵,于是我们就没有再往里走了。

在学生礼堂往前走几十米,就是图书馆。图书馆被古木群包围着,在阳光下越发安静,脚下还有条流水叮咚的小溪,置身其中,真有种“长安白日照春空,绿杨结烟垂袅风。”的感觉。

位于图书馆的东北方就是占地面积较大的宿舍群。而在图书馆的后面,与宿舍群相邻的,就是学校里面积最大的树林区,听说树林区里从清朝到现在还保存得很好,除了安装了一些座椅供学生休恬之外,几乎没有动过。

当踏入树林区的时候,阵阵葱郁的清新扑鼻而至,其中混合着泥土的气息,再看那些百年古木,伸展开两手,紧紧拥抱着。太阳光线从它们那层层叠叠的细叶缝中透进来,而尘埃也兴奋地在条条光柱中轻轻舞动着。

我找了张石椅坐下来,深深地靠在椅背上,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我合上双眼,慢慢地调匀自己的呼吸,用意念将全身的重量消去,在安静中试着去感受天地万物的一呼一吸。

你一定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要去感受天地万物的呼吸,那得从上个月的奇遇开始说起。话说有一天早晨,我陪奶奶到广孝寺,那天天气好得不能再好。

奶奶在大雄宝殿内拜神,需要一段时间才出来,我就自个儿到处参观一下。看完了慧能大师的简介后,我从六祖堂出来,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欢笑声,于是我走了过去。原来是几个大人跟小孩在围着一个小塔在投掷钱币。那座塔不到三米,全身青铜古色,塔虽不高,但造工精致。此为四面铜塔,塔身分为6层,在每层的檐角上都有一只青铜蟾蜍,而在塔的最上层,四面各有个巴掌大的开口,围在塔旁的人正在用钱币往那四个开口投掷。

我听见其中一个妈妈对她的胖儿子说:“你看你多笨,投了那么多次都投不进,瞄准点嘛!”然后那妇人便举起用拇指和食指拈着的一块钱硬币,抬起头,眯着一只眼睛,站在离塔2米不到的位置,把硬币瞄准开口。几秒后,她出手了,只听硬币“叮”的一声撞到开口的边上了,她自己也没有投进,这时,她的儿子也在旁边报复性质地说着。

我在旁边看了一下,没有一个人能把钱币投进开口。这时候,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裤袋,发现里面刚好有个一块的硬币,便拿在手中。突然,我很有信心能投得进去,我用拇指跟食指钳住硬币,几乎没有作什么瞄准,就脱手而出,钱币竟然随着抛物线进入了开口,在塔里面清脆地发出了“叮”的一声,我的心也同时颤动了一下。这样就进了,轻易得连自己都有点不相信。我听到旁边有人说:“看,有人投进了!”有人问旁边的人说:“听说投进了就可以交到好运,是真的吗?” “是真的!”

我一边想刚才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投中呢,一边慢慢走开。走到一处地方,人比较少,就在一棵大榕树底坐了下来。抬头一看,旁边是一座平房似的建筑,有别于其他殿堂,门口顶上的横匾写着“功德堂”,是善信们供奉祖先的地方。

“小施主,阿弥陀佛。”我听到旁边有一个平和的声音说着,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老和尚站在我身旁,身披土黄色的僧衣,双手自然垂立,从他身上,我隐隐闻到一阵僧人特有的香味。老和尚神态轻松,容貌慈祥,从全白的眉毛胡子、脸上的皱纹看来,起码有七十岁了,只是他的脸特别红润,远看就象抹了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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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7 09:51:00 | 显示全部楼层

他看我把头转过来,诧异地望着他的时候,便微笑了一下,仿佛对我的表情早已料到似的。他没有让我问什么就先开口了:“贫僧弘善,高施主是有缘人,贫僧有一书籍,现赠予你,请你细读其中的内容,参透里头的真义,有朝一日,自会于你有无尽益处。”说完就从袖里拿出一本暗红色的书,递了给我,我怀着疑问去接过了那本书。那本书看来很旧,书封面的左方有一竖排的字,是书名,上面写着“自在心法”。

“你是怎么知道我姓高的呢?”当我抬起头问他,可是弘善已经不见了,大榕树下只有我,跟我手上的“自在心法”。

弘善老和尚为什么会知道我姓高呢?为什么偏偏我跟他有缘呢?这些问题我在我心中萦绕了好久,怎么也想不通,于是就不去多想了。不在自己控制范围内所发生的事,我习惯了不去想它。

回到家之后,我把“自在心法”拿出来看,发现里面所写的,大多都是一些关于呼吸的内容。其中里面有一段说道:“世间万物都是由宇宙本源衍生出来的,天地间只有一种呼吸,如果你能找到这种呼吸的方法,并能融入其中,将到达九空无界,无穷的奥秘在等待着你,到时,你也将不再是你。”

虽然,我不全懂得书上所说的是一种什么样的理念,但我又隐隐约约地捕捉到其中一些东西,至于是什么,我又说不出来。我当时心里有一种感觉,这本书将会给我很多很多神奇的经历,所以我一直把“自在心法”象宝物般保存起来。我从来不信神佛的东西,但弘善的出现实在是太奇怪了,他说的话也很奇怪,究竟见到他是缘分的安排还是他自己的安排呢?说我是有缘人也是他自己说的啊,但他为什么要布置这样的安排呢?为什么要硬把一个素不相识的少年说成是有缘人呢?难道我背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利用价值,所以他有这样的安排?但他为什么要送我“自在心法”?他是怎么知道我姓高的呢?找私人侦探查的?难道我真的值得他如此破费吗?为什么呢?难道跟我投中了硬币有一点点联系?无数个疑问在我心中无法解释,就姑且先相信弘善老和尚是个法力高强的家伙,而我真的是有缘人吧。

又说回在座椅上摸索天地呼吸奥义的我,模仿着武侠书里练内功的那些人,慢慢入静,按照心法中所教的方法,消除心中的杂念。

我刚开始练的时候,总是顾此失彼。注意了呼吸,又控制不了杂念;杂念刚刚控制住了,呼吸又没注意到。后来,竟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在梦中,我发现自己是个弃婴,爸爸妈妈把我扔在一条很僻静的小巷子里,巷子很静,一个人也没有,我“哇!哇!”地大哭起来,哭了很久,还是没有人理我,仿佛天地间只有我一个人似的。很孤独,很孤独,悲伤之感激涌上来。当我在石椅上醒来后,竟然发现眼睛是湿润的,跟刚哭完一样。虽然知道刚才只是做梦,但仿佛还置身梦境,内心非常地悲伤。

忽然,我瞥见附近有个岁数跟我相仿的女孩正坐在地上盯着我。那是一张十分美丽的脸孔,洁白的皮肤。女孩留着及肩的卷发,隐隐透着一股野性,象只小狮子,身上穿着白色的风衣,蓝色牛仔裤,水汪汪的双目正疑惑地看着我。我因为受到梦境的影响,情绪不稳定,便不耐烦地问她:“你在看什么啊!?”

她或许对我的突然醒来有点不知所措,仿佛被发现在干什么坏事似的,惊慌地把手上的一些东西塞进书包里,拉上链子,站起背上,转身就跑,临走时扔下了一句:“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马上起身,快步追她。边追边喊:“站住,不说完别想离开,快让我看看你把什么东西收起来了。”

听到我追上来,她连忙加快了脚步,没想到这女孩子跑得挺快的,跟男孩差不多。可我是小学短跑的冠军啊,很轻易便追上她了,我伸手拉住她背上的书包,把她拉停:“看你往哪里跑!”

她生气地威胁着道:“你这人神经病,再不放手,可别怪我不客气!”

我笑了笑,轻蔑地道:“我就不放手,看你有多不客气。嘻嘻!”

“啊!!!”我万万想不到她的腿是如此如此地快,不用转身,甚至连看也没看,就可以一脚踢中我的胸口。我顿时觉得气血翻腾,胸口倒不是很痛,只是呼吸变得十分艰难,头不自觉地低垂,接着身子也倒下了,那是一种极度难受的感觉,幸好不久我就晕过去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坐在一张石椅上,这时已经不觉得难受了,只是还有点胸闷而已。我用手搓了搓气海的位置,瞥见椅上旁边放了张纸条。内容是这样的:

脆弱的男孩子:

实在是对不起!因为我没想到你那么脆弱,所以力度控制得不好,以致把你踢到晕倒了,但没有伤及内脏,所以你很快就会没事的了。真的是对不起,但谁叫你不听我好言相劝呢?

其实我也没对你干什么坏事,只是从来没有见过有人睡觉的时候会哭,所以才好奇一下而已,但你也太奇怪了吧,一醒来就大声吓人,吓到我了,你知不知道?!但念在你一脚就被我踢晕了,我就原谅你吧!以后记住对别人斯文点啦!另外,我把你睡觉的样子画下来了,就在这张纸的后面,送给你吧!后会有期。

一个坚强的女孩子 上

看完这封信后,我把纸翻过来,看到了自己在椅子上睡着了的画面,画得挺像的。因为梦境的关系,图中的我脸上还带着悲伤的神情。

我不禁笑了起来,这是什么女孩啊,那么野蛮又那么可爱!

就在我从椅子上起来准备离开的时候,一阵大风吹过,顿时乌云涌起,天色越来越暗,仿佛就要压下来似的。之前一点会下雨的迹象也没有,我感觉到有点不寻常。在烈风之下,连古木都觉得战栗,不停地抖着身体,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我的心不知为何狂跳起来。

风不断袭来,在我身旁打转,仿佛一个无形的笼牢,把我困在里面。之前清新的空气现在闻起来有点微腥,四处无人,我心底里没有一丝的畏惧,只是心却越跳越狂。

感觉告诉我,事情的确有点不寻常,很快,我便得到了证实。

我突然瞥见在其中一棵摇摆的榕树下,坐着个人。啊!细看之下才发现不是,原来是个侏儒,他是站着的,就象正常人坐着那么高。

看到那个人的刹那,我的心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了一下。他长得极丑,在他周围弥漫着一股死亡的气息,身体比例很不正常,头很大,是身体的四分之一,头上寸草不生,脑壳的面积相对比较大,且甚为光亮,脸却很小。在他打着皱折的脸上,不规则地长着些浓胞。他的眼睛虽然很小,眼神里隐隐约约透着一股怨毒,让人看了不寒而栗,他的嘴唇很薄,没有血色,就好象电影里面的僵尸一般。远远看他的头,就好象是一只巨大的鸡蛋下面镶了块魔鬼般的脸孔。不知道为什么,我好象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似的。

他对我笑了笑,那是个令人害怕的笑容。在那个笑容背后,我仿佛感觉到无数个狠毒阴谋的存在。接着,他向我缓慢地招了招手。

我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心里有些害怕的意味,但我尽量让他看不出来。我身上的毛管都已经竖起来了,头皮也绷得紧紧,在冷风之下,身体差点就抖起来了,虽然如此,但还是慢慢地朝着他走过去,每走出一步,就仿佛越来越接近地狱。我拼命地说服自己,那只是个侏儒,没什么好怕的,说不准他没有恶意呢。他会没有恶意吗?这样想未免太天真了吧,难道他叫我过去只是要跟我握握手,做朋友吗?一看就知道他不是好人了,笨蛋!但不过去吧,都已经走了大半了,算了,除死无大碍,大不了就是死,怕什么!!

当我这样想的同时,身体逐渐暖了起来,表情也越来越自然了。我走到在他身前一米远的地方停下,鼻子便闻到了他周围散发着一股腐尸臭味,这时我不禁抱怨自己的鼻子怎么这样敏感。他木无表情地看着我,看得很仔细,仿佛要把我看穿似的,我也一动不动地跟他对峙着,两人都不发一言。

过了好一阵子,我觉得不能那么被动,得打破这个僵局,不能让他控制着。于是,我便开口道:“你叫我过来,有……有什么事吗?”

他眼珠子转了一下,然后又阴森地一笑,接着说:“你果然胆色过人,那秃驴没有选错人。”

我没有想到他的声音会那么好听,有种摄人心魄的能力。他说了这么一句,让我想起之前遇到弘善的事,他说的秃驴是弘善吗?根据他话中的意思,弘善选了我,但选我干些什么事呢?我被选中了还不知道。

他接着说:“你这时一定觉得很迷惘了,对吧,没关系,我帮帮你。”说完他就伸出右手食指,慢慢指向我的眉心,渐渐地,我感觉到眉心有些冰凉。

忽然之间,我觉得眼前一黑,可是我没有失去知觉,就知道自己处在一团黑暗当中。一会儿,耳边传来侏儒的声音:“哦,原来秃驴还什么都没有告诉你,我告诉你,那秃驴是我的师弟,我叫佛灭,你要好好记着我的名字,我将会是你的噩梦。你的体内正孕育着一种力量,当有个人在你身上留下了特别的印记,就是它长成之日。我三年后会再来找你……嘻嘻。”

突然,在黑暗中,我惊见有两只利爪以极快的速度插向我双眼,我吓得赶快闭上双眼,接着一阵晕眩,我又不醒人事了。

我竟然一天晕倒两次,太倒霉了吧。醒来之后还头晕脑胀的。我怀疑我有没有醒过,或者刚才所遇到的怪事只是在做梦吧,然而,当我发现自己手里还拿着小狮子女孩留给我的信时,我就知道刚刚是真的与那让人恐惧的侏儒碰过面了。

在发生了这次的怪事之后,我发现自己竟然获得了一种能力。

事情是这样的:在当天晚上,我发起了高烧,头痛得要命,喉咙干涩得很,全身的水分象快要蒸干似的,我很想喝水,可是连起床倒水的力气也没有。我只好闭上眼睛,逼自己睡觉。

过了一会儿,还是那么难受,我想起了自在心法,按照书上所说的,尽量让自己平静,调匀呼吸,用意念减去自己的重量,过了好一阵子,好象没烧得那么厉害了,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星期天醒来之后,觉得烧完全退了,神清气爽,全身好象有用不完的力气,心里有种很充实、很满足的感觉。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而实际上我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也没有得到啊。但无论如何,总之就是有很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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