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地上五颜六色的展开一地,像是盛开在黑暗土地上面的一朵朵绢花。迈过去,拉开窗帘,走向阳台;夜晚的城市,浸泡在偶尔闪烁的霓虹灯里。现世平稳的样子。
展开双臂,做飞翔状。如果是在这样的一团和气里,就这样兀自飘落下去,必定是一副美的画面。
我愿意洗尽铅华,身着素衣,面目安然,飘荡不坠落,就那样,像飞天一样的飘荡。`````呵,忍不住要发笑,永远有痴狂症,以为自己是天使。长着翅膀,面目安然的天使,毫无忧患的自由飞去,笑容安详,无爱无优。
天使,必是面目安然,素身净面的。
在五楼的阳台上无数次的张开双臂,但始终没有飞翔。做类似的手势,但每次都倦怠下来,懒懒的躲进庞大的屋子里去睡眠,那通常都是凌晨,睁着毫无睡意的眼睛,看着光线由阴暗转明,就这样日复一日地,浮华一生,什么也抓不住,什么都留不下。开始反复会议少年时,遭遇的人,颠簸的坎坷。我从来没有爱过谁,也没有谁爱过我。一切皆是浮世的阴影,用时间去掠过,然后遣散,唯剩一具疲惫不堪的身体依旧红尘奔走。想起所有在生命中经过的男子,然后沉沉睡去,日复一日,便沉沉睡去。下一次,下一次在梦魇再西降临前告诉自己,下一次一定是最后一次。
火车经过一座又一座的城市,看到车窗的映照下自己又显憔悴的脸。开始无声的痛哭。一半青春就这样度过,这样错过。我有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就这样两手空空的飘来飘去,连美满的记忆都没有。我仿佛从来都没有真正的爱过任何人,又从来都是受伤害最重的那个人。可是岁月,就这样不肯停歇地过去了,过去了。
似乎幸福,在别人那里都是唾手可得的简单,而在我,却是上青天般的艰难。我努力找寻着、攀缘着,可它始终在空中悠闲的看着我。我挣扎,用岁月做祭祀,荒废了一年又一年,始终是那样的遥远。一个手指的距离,可就是无法达到。
如此人世,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