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之外遍布想象
选择之外充满选择
我肆意地带着灿烂的星火上路
乞求在夜半孤寂时能给眼睛一些安慰
也许物化的东西我都带不走
我带上的只是信念
长途汽车在高速公路上飞快的行驶
风猛烈的从窗外吹进来
空气闷热,那些风根本不算什么
有几点灯火快速的从眼前消失,没有残留
这里一共有12个人,20个旅行袋、编织袋、书包
我坐在最后一排,整个后面的座位上只有我一个人
倚着车窗,躺坐着
把头伸出窗外,让头发在空中尽情的放纵
整整两天,浑浑噩噩的在车上,颠簸着
哪些人的流浪,哪些人的思索
而我只是坐着,换一个心情,一个场地,依旧是坐着
就像家和学校,小酒吧,街头的大排挡
我只是坐着,和一些人始终都要离开的
懒散的在一个地方,永远不想起来
路过北五环的时候,突然感到惊喜
眼前的东西变的熟悉
那些霓虹、人群、夜间的车辆,甚至空气也变得熟悉
朦胧中有一种清新,徘徊在鼻子外面
一不小心,它会钻进你的身体里
天开始亮起来
车子路过旧城墙的时候,能看到不知名的野草,顽强的从那些巨大灰暗的城墙中长出来
随着晨风瑟瑟的颤抖着
遛早的老人,缓慢悠闲的走着
提着他们的鸟笼
那里面的鸟,在高唱着自由的旋律,却终于要疲惫的睡在竹制的牢笼中
我仿佛也变成那些不知道名字的飞禽,在巨大的笼子里安静的生活着
嘲笑笼外的过客
生活单调却有规则
卖早点的摊子的人,骑着飞马牌的三轮车,上面是那些承载着他们幸福的锅锅碗碗
还有豆浆的热气,从大罐子里露出来
相隔很远仿佛都可以闻到的那些香
在新街口下的车,走进早晨的西海北院
早早就有钓鱼的人支起鱼竿
水面上还有一些水汽没有散开,看上去朦朦胧胧
柳树长的正是旺盛,远远看去整个西海仿佛镶上绿色碎花的镜
反射着早晨和煦的阳光
买了早点,他笑呵呵的给我的油条套上了两个塑料袋
笑呵呵的找了我零钱,笑呵呵的送我出门
因为我是他们今天早上的第一个顾客
回到家,把热乎乎的早餐放到餐桌上
冲个澡,睡个小小的回笼觉
醒过来的时候,再来享受那些舒舒服服坐着的生活吧
楼上又有陌生的女子吊着嗓子歌唱
大部分的时候只是重复简单的音节
刚才还看着Ann的文字
心里碎碎念叨着明天一定要找小W让他把这本书送给我
文字重叠着奔腾上游
在床上辗转着无法入眠
潮湿的头发因为过分挤压而扭曲变形
干涩得想一把扯下来
突然觉得我就是缺少一种叫粗鲁的东西
因此永远不懂得温柔的*名词
我不是招人喜欢的孩子
但总会或多或少地接受到身边的人们无条件的付出
或者上帝眷顾任性的孩子
或者任性的孩子大多没有圆满的结局
于是从一开始便一点一点地得到些许补偿的温情
就着台灯昏黄的灯光写字
扒在我平整杂乱的桌面上
屋内透着雨后夜晚的清冷寒意
拣了件绿色碎花布的衬衣来穿
是平日里显示得土气的却又舍不得丢掉
知道这样下去明天又会变得非常困倦
努力挣扎着还是会在空气的混沌中睡着
但是我没有办法
看着日历一天天翻滚
我就要坠入无止境的深渊了
万劫不复
我抓呀抓的
可是时间不会为谁停下来
单纯地对未来感到恐惧
我爱上作梦时不断沉坠的感觉
却无法温存
第二天
她传文件给我
上面写着
你还好吗
一切俨然如梦
像外婆旧木柜里的樟脑球味道般
让人心安 可是。。她要走了。。她的决定。。 我无法改变。。也没有理由去改变 只有接受。。每天看她忙碌的身影。。 心理会很难受。。 她和别的同事交代着事情。。 我默默的看着。。 她要走了。。 从我的世界消失。。 我每天会不会。。想她。。会不会怀恋那个爽朗的笑声 我知道。。她喜欢跆拳道。。因为她和我提起过。。 我知道她喜欢这里的人。因为。。我看到。她和别人说话的时候。。眼神里的喜跃是无法抗拒的 她会喜欢短信。。 哪天。看到她看着手机大笑。我知道。那个时候她是快乐的 我发信息过去。“保持淑女形象。。看你笑的。大板牙我都看到了” 她的回复很简单。。“和自己喜欢的人笑。真实的感觉。我们谁都无法抗拒” |